我真的好想你 2014-7-18 10:13
梦失2043
此文为某语文老师奉劝我退学之作。无悲无喜。他的意思是我可以去专门写东西了。
我觉得我必须要把这些东西写出来，这是我18岁时，用了半年时间写完的。都是心灵深处最难以忘怀的感触！一共是11节，每一节算作一篇！其实，这里就有所有的矛盾与事实了！
一
那么多让人心寒的事，都已经经历过了，以为能“心如止水”，“古井无波”却不想读了两篇报道后，痛哭流涕，一篇是无题目，另一篇是《高雄饿着》。
首先读到的《高雄饿着》。讲的是我国高能物理学家袁家骝和他的已过逝6年的妻子。里面讲到袁家骝先生临死前精神恍惚，护士喂他吃饭，他不吃，却说了一句：“我不饿，高雄饿着。”彼时，高雄——袁先生年的结发妻子——已经逝去有6个春秋了。袁先生每年都会回江苏老家伫立在他与妻子一同种的那颗“姐妹树”前，盯着根深叶茂的大树，泪潸潸而下。临终前，心中最惦念的仍是他的妻子。书上说，若问什么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般的爱情，这便是。
看到这，我想起了21岁的林薇，我不知道与她之间是什么关系，我也很怕，自己的梦，会消失在2043的列车上，驶去毁灭的终点站，终于，想到了三次送别林薇，三次玄然而泣的情景。“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现在即使她走了，走向了未来，我仍念念不忘。我没有想到梦在的地方，她已不能在了。也许，这是一个美丽的错误。“轻轻的我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可是，她带走的是我的力量，我为我的2043创造的力量是不是，不舍得？是不是，念念不忘？是也不是，应该把这“达达的马蹄声”种在遥远而伤心的香格里拉？我渴望得到“执”的爱情！为时尚早？可她已经来临了！我想用安静的笔调弹奏一个青年绮烂的梦。消失在2043，做在18岁的天空的梦。
另一篇无题目的文章讲的是银行家爱德华在“9.11”事件中，遇难的事。他临死前拨出了三个电话，前两个都没有等接通，爱德华就挂了电话，第三个电话打通了。他只说了一句话，就是报纸第二天刊登的醒目标题——妈妈，我爱你。他死前早已忘记他庞大的财产归属问题，惦记的仅仅是让他的母亲知道，妈妈，我爱你。或者，前两个电话是在向遗憾伸出双手，但是，最后一个电话是和圆满拥抱！看到了这里，我又哭了！我不知道我对母亲的爱踱在了哪个废墟。我记得的只有考试没有考好，妈妈用鞭子抽打我的事；我也记得，放假回家，看电视却被妈妈喝斥去做作业的事。也许，记忆中，还有冬天的雪花浸着我的泪水，写下“妈妈，你在哪？”，也许，记忆中，还有97年，梦中呼喊：“妈妈，你别走啊！”的声音。泪荡着，悄悄散去；也许，忆海里还有开学前，心中总觉得落下了什么的迷惘；也许，回忆中，永远撇不掉，“妈妈，我爱你”这句话。虽然，妈妈，您只会用最素的话来教育我，但我却从“没功夫哪干的出活来”品味出“没有付出，怎会有收获”的道理，妈，儿子酿不出从口从心而出的爱，我只能胆小的用我的心笔写：“妈，儿子也爱您。”
2042年，也许会有一幕，出现在天空，灰灰暗暗，漫天雪花倾泄，一个中年人，搂着两个老人。在巴黎，埃菲尔铁塔下。“妈妈，爸爸，来，咱一起喊‘茄子‘”。那一年，飞机在天空中飞翔，蓝色的海洋在咆哮，北极的冰川屹立不变，蓝色的地球依旧旋转，声声不息，无尽无极。
二
我们刚刚月考结束，我也才从对回忆的感伤转变为对现实的无奈。用功了吗？我认为心却没有在这里。我想，心飞到了即将失去梦的2043吧，2043，我在生活着，2007我也在生活着。那天放学，学校的播音室为某人播放着生日歌，贺词中有句“祝07级某某生日快乐。”当听到“07级”时，我的心强烈的收缩了一下。是啊！06年已经走了啊！那么，90年也走了。43年还没有来到呀！我们已是故人了！那么作为故人的我们正在做着失去的梦——梦失2043的结果啊！月考成绩的不理想又让我想到一些个东西，我的成绩在爸妈听来，当是伤心与高兴后的理由了吧！然而，这巨大菲薄的感动产生的动力也是从姐姐那得来的，爸爸留给我的一生的印象是那个誓言：“我是要强的性格！你，必须变强！”曾经，我想过要反抗这种精神上的“压迫”，我也想尽心尽力的去做我想做的事，然而，当发泄完心中的压抑时，换来的是又一层厚厚的谴责！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对啊！就是亲情债。自责这时候，变得又堂而皇之，理所应当了。那曾经的自尊维护虚荣，颓废填塞年华，霎那，支离破碎！一声叹息中，：“你好，忧愁！”脱口而出。是啊！青春的秋好比北国的秋啊。“秋天，这北国的秋天。若留得住的话，我愿意把寿命的三分之二折去，换得一个三分之一的零头。”可是，终究这北国的秋是一去不复返了
三
写这些东西实在是“下不起笔”费时费情又费力。可是秋天走了，决然离去，我觉得悲痛还没有谈到，就“长歌当哭”了！顾薇就说叫我别多愁善感了，还那么的爱哭。我则听出了应该有一丝责怪没有男子气慨的味道，其实爸他也说过我，心情太重，也许是青春之秋的特别吧！“少年不知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得愁滋味，欲语还休。欲语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我想，哪个秋天的早晨，稼轩先生正在高亭上对着东升的太阳，回望群山俯臣般反射的漫天金光，突然就作出了丑奴此词吧！这时，忽又想起冰心折服于泰山般的大自然的景色，伏在纤纤细草上恸哭不止。到了今天，菲痕依旧，莫斯科郊外，平枯的大地，清寂的晚上，托到了那个不明否失去的2043。秋晨，这个景象，让我的2043，茫茫间竟似有了丝头绪，站在四楼的阳台上，东望橘红的地边，那一片房子，都浸在那折人的光芒中，而转瞬，橘红又变为橘黄，我想起了那篇文章，写山腰之屋的那一篇“山如画，屋像美人眉上的一点！”多好的地方啊！心中，贪婪的在“山林”打上了心印！
又或许，2043年的一天，一个中年人，开着越野吉普行驶在林间小道上，车上两位老人幸福的听着两个孩儿的歌声，夕阳的点点光星似忍不忍得从林缝间扑了出来，在地上，扑出了一个又一个圆色的家，吉普车驶过，一串落叶唧唧得合着车子，合着童音，也为那曾经绿色舞上一段“悬空断”，然后，静静的落下，又作出本来的深沉了吧！
只是，这苦痛的2043，这让人心疼的2043年，终于在哪了？
四
那一次回家，爸骑摩托载我去那似有似无的店里，给我说了好多叔和他的事，我明白的，那是一种倾诉，心中不“正”，却又无处可说的感觉；我明白的，爸的心中竟也似这不公的社会一般难做；我明白的，父亲这个沉重的称呼在心中荡荡得越来越激奋；我明白的，爸的等待就是事后的忘记啊；我明白的，我对爸说的，老来奋斗的话是有多么的自私，一个老人，爸，快五十岁了。他却喜欢称自己老了，那头染了回忆的黑发，诉说了爸心中的疲惫，诉说了，持棍而做的身体的疲惫，诉说了，不正之身，正活到2043的无限沧桑与苦痛，也诉说了，那抗议要沉睡的身体，躲在了几几年的冬天，挥手别离了2043，我请求，梦，别失去，2043了吧！
就是那次谈话，我这才觉出自己，已经18岁了！爸爸的肩膀很宽，18岁的我的肩膀几乎与爸爸的同样宽，18岁之前，爸爸说过，他会努力的帮我们顶起一片青春天空！18岁之后，爸爸沉默了，但年夜饭的餐桌上，爸的一句“你，今年18岁了！”宣告了我的稚嫩的崛起，心中想象着社会上那么多那么多诱惑人的东西，不自觉的把思绪扔在了幻想场！忘却了爸爸的忠告，也许，太在意那种“执”般的爱情了，也许，正逃避爱的照射，也许，也许正在逃避着，从手中，眼睁睁的看着，从手中没落的2043，就在前行中，来得个干脆的泯灭。
就是在2043年，春天，一个双鬓微白的中年人用禅坐的姿势坐在两位老人身边，两位老人也以同样的坐姿拥在麦地芬芳之中，不远处，一个妇女正弯腰帮两个孩子把风筝放起，然后，起身，右手抚了下鬓丝，遥遥的嫣然一笑。几丝裂缝出现，人们都消失了，只有那个风筝，一挣一挣得，想要抓住什么，却又徒然得，渐渐得，模糊，直至消散……
五
第一次听雨，是在上小学的时候，记忆中有些模糊但仍然记得那时候，还没放学，教室外已经滴滴答答下起雨来，而我们的教室是名符其实的红瓦房，在当时，小得呆的我们总想用红砖块打碎一两块瓦呢！而终于等到放学，有伴的伴着嗷嗷的叫声冲过瓦下的雨帘，钻进巨大的雨幕中去。那幕中的伴，一个个像粮仓一样，上面蒙蒙，下面澄澄。我们这些没有带伴的，抱紧书包，恋恋不舍得离开座位，被归心牵着，慢悠悠把身体挪到门口，狠狠心，钻进了雨幕，刹那间，速度提升至极限，脚下“啪！啪！啪！”踩得象是挺带劲的，我呼呼得猛跑，忽得，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只感觉世界静得很深，忽然，雨落的声音来了，象极了算盘珠子相碰的音，但声势要恢弘得多，这样子我竟停了下来，傻傻得，呆呆得，就愣愣的站着，直到我的近邻，男男拽了我一把：“笨蛋，还不快跑，书都湿了！”我才醒过来，也没细想就“唿！”得窜了过去，奔向家里。。。。。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中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十年啊！转瞬即过，99年，狗死的那一年，我在那一天晚上，聆听着狗的呻吟，聆听着滂沱的大雨，聆听着隆隆的雷声，聆听着灵魂飞升的憎恨与苦痛，就在魂舞婆娑的当儿，我失声痛哭，当一个生命从听雨的我身边经过时，我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与天地相比，沧海一粟，漫漂于生命的流，流向那2043了，流向那梦。
2043年，一个中年人坐在客艇的沿上，想着希腊爱琴海远处的茫茫！甲板上，两位老人依偎，对着远处指点着，一个妇人搂着两个孩子，坐在中年人身边，客艇缓缓向远方驶去，希望爱琴海的海面雾蒙蒙，氤氲而升的水气，遮住了那在天地间一起一浮的客艇，终于，远去。
六
空屋子，特别是冬天的空屋，犹使人心寒，那不同于寂寞的，在家中冬天的空屋里，不仅仅是寂寞的情感，更揪心的是，心中想的是昔日暖屋子里的欢声笑语，眼中尽是今日的冷清与死寂，倘若，屋子乱了一点，心里倒觉得有东西落下，假如干净的一尘不染，那心中定会沾染千痛啊！
然而，最怕的是，屋子，空着。窗外，雪，下着。那一朵朵白得深沉的雪之魂牵扯着无数的丝绪，在空中翻滚，绞乱，扎成团，木木的风吹来，就散了，像蒲公英一般英勇，潇洒，壮烈。
我听阿炳的《二泉映月》，耳中听到的尽是雪花的飘落，尽是空屋的滞，尽是干净的涩，尽是2043年遥遥的招手，尽是繁华的2043的梦，2043的空屋………….
空屋中的等待，也是心焦神虑的当儿，在这个时候，心中幻想最多，长长的等待，让心中那不耐渐渐膨大，等的什么，却不知道，戈多在那里是人，在这里应是渴望填入内心的麻木，抑或是满足，在长长的等待中，内心的邪恶或要挣扎破出的，当终于没有了期望，终于有了结果没了结果时，坠落方始。
极其尽力的瞪着2043，瞪着那梦，手尽力的抓向她，却遥遥远去，远去到蓬莱岛，远去到伊甸园，远去到那消亡后的天堂……刹那间，醒悟过来，梦，一起做着，心一起被用来提灯照梦路，现实中，心再也没有了，没有可以感动，可以聆听，可以努力的动力和魂眼了！只能越想要，走得越远，越小，越目不可视，然后，消失。
刘长卿的《逢雪宿芙蓉山主人》“日幕苍山远，天寒白屋贫，柴门望犬吠，风雪夜归人。”那座白屋，就是空屋，它贫，贫瘠的泛白，贫瘠得欲坠，贫瘠的主人都只宿不息，待到许久之后，再回到那里，不是老来的晚年就是逝去的死寂。就是这样的空屋扯着我的衣袖，使我在向2043奔跑的路上跌倒，狠狠地跌倒。
七
初一时，就一起在城里上学了！走出“小土村”后，见识到高楼大厦，见识到那么多在村里只能听说却不能看到的东西，新鲜感持续了好长的时间，而且，第一次放假，刚刚到村头，就感觉到那浓厚沉重的灰色迎面光泽而来，走在贯穿整个村的干路上，脚步声听的很清晰，路两前堆积的鸡粪和驴牛粪扎得眼疼，胃也疼，第一次觉得那玉米秸杆堆在墙根处丑陋无比，在那个时候，畅快忘记小时候利用玉米秸杆与墙，大地搭成的三角形“隧道”躲藏起来，不让因自己打坏碗而要揍自己的爸爸找到的事了。
到了初二，就奇怪得不再那么向往城里的人潮，高楼大厦了，“甚至”还留恋起家乡——那个破败的小土村——的草木房屋了，那时，不知什么是艺术建筑，不知什么是思乡情，也不知“近乡心怯”这个词，只知道，在学校里时，盼望见到家里的黑驴的次数越来越多，盼望重温在家里的麦田奔跑的感觉的次数越来越多，盼望在家里牵羊放牛，躺在树下看蓝天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起来。而爸爸就因为这些骂过我没出息。
爸爸很不喜欢这个小土村，爸爸喜欢城里的楼房，那些看不见排出的能毒死人的气体的大轿车，爸爸还喜欢写毛笔字。现在，我就常想：为什么爸那么一物质的人却喜欢毛笔字，在我眼中，毛笔字能显露出一个人的文化素养，但我却也才知道，毛笔字也是一个人能向另一个人夸耀的“阳春白雪”。
爸爸期望我能够出人头地，考个名牌大学，做个CEL。当然这些的信念茂盛是我家墙上的那一个个鲜艳的奖状。到了高中时，成绩越来越差，自己的心也越来越乱，更可怕的是，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没有目标了，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就在这样的日子中，总是幻想，我的2043，我那飘摇不定的2043，她是架在两代人头上的2043，还是我自己顶起的2043啊？黑夜，两次来临，梦中，又伤心的梦着未来，梦着梦，梦着呼啸而过的过去……
八
人们常说，天亮之前有一会儿是最冷的时候，那一会儿与黎明前的黑暗交汇着。我很担心，那些起床早的人，走到阳台感受到了寒气拔着身体热量的痛苦，换上一身臃肿绒衣，到中午又骂骂咧咧换下绒衣，我很担心，人们喜欢饱饱的感觉，不敢再有一餐饿着宝贵的自己，我更加担心，人们嗜爱指挥别人的感觉得所欲得的能力，我也很担心，我会变成那样的人。
有时候，躺在草坪上，就听到了草儿的痛苦呻吟，有时候，就很厌恶那些名牌衣服，有时候，就很抵触的带很多的生活费来学校。有时候，我做了那些以前不爱做的事，却并不知道。可是，即使那些都变了，我也变了。我还有个从小的梦，那个2043的梦，从未改变。我不知她能否唤起我人性的从前，我物质追求的从前，我简单的从前。
我初三毕业时，去了趟我们的小学遗址，之所以叫小学遗址是因为我上初二时，那个学校就没有了，学生都安排去了新建的小学。遗址的那些“危房”就诉说了它了命运的结局。学校以前的铁杆门都已经锈得不敢动弹了，我轻轻地弹了一下那根空心的铁棍，“哗哗！”声传来，吓得不再去注视它，满脑子却是上小学时，我们蹬在铁门上，冲经过的骑着自行车的老头们叫嚷的情景，回头看了一下门前的道路，虽然铺了砖，却许久不见有人从这里经过，暗吧一声，绕过那重伤的门，站在了甬路的一头。泪，再也忍耐不住冷酷的压迫，我只是在默默的流泪，却听到了嗓子里的“咕咕”声。
看着以前熟悉无比的尖顶瓦房那醒目的洞，看着甬路的砖歪歪扭扭，看着坍塌得一塌糊涂的，以前的办公室的那间屋，看着以前光光滑滑，现在锈迹斑斑的旗杆，还有那以前被我们用来挡“敌人”的雪球的松树，现在却被时间的尘土，季节的尘土满满包了起来，我的心中“呜呜”作响，我的嘴不自禁的张开，我的手不自禁的捂着脸，恸哭不止。
我不知自己发泄的是什么样的感情，我只是觉得看到了一道作品，一道无论如何也止血不住的作品。我甚至仅仅在甬路的一头，就看到了被时间撕毁的记忆。那墙，那土，那秃秃的旗杆，还有那几间坍塌的房，有几根残木露出了一端，大部分却被四周的被水浇融的土砖埋没了。那长长的毛草，那间学前班曾经上课的教室的，那刺目的洞……
我没等自己又哭出来就疯狂的跑回了家，没敢再在那甬路上踏出一步，我知道，母校，真正的没有了。这次过后，记忆中的踪影也全无。
现在，距那次探校已有两年多了。知道了自己是个怀旧的人，知道自己是多愁的人。也知道了，梦中的2043年的那面古铜色的墙是什么意思了。2043啊！你到底是怎样的啊！我再也看不清你了啊！
九
初三时，我有了自己的第一部MP3，高一时有了第一部MP4和手机，高一时有了“李宁”的裤子和“双星”的外套，高二时，第一次用攒的钱买了一双“NIKE”的鞋。
我也有自己喜欢的“星”。周杰伦，潘韦柏，蔡依林等等我都喜欢，我也渴望拥有一部限量版的法拉利，有时，也幻想自己能佳人在怀，雨中漫步的浪漫。所有这些，两年来的变化，让我矛盾不止，我曾经信誓旦旦的说：“我一定要做陶潜那样的隐士，彩菊东篱下，在山里过一辈子清淡的生活！”可是，现在的我还能离开海子口中的“城市”和繁华吗？我被自己的变化彻底搞乱了。
当一个人的，不知是被社会还是被家庭又或者是自己从想要做一个隐士的梦想，转变成那拥有古铜色的围墙与绚烂的明天的2043时，当一个人的，不知是被现实还是回忆又或者是自己，从想要做一个快乐的人的梦想转变为浸满了海子孤独的乡村气息，却又渴望得到天乐的2043年的梦时，当一个人伯，不知是被现实还是家人的殷切希望又或者是自己从想要做一个能报效祖国，服务于人类的人的梦想墨迹为一个为达目的可不择手段的人的时候，这个人心中还剩什么？还有什么？我的心中还有什么？这个世界悔不该贪恋啊！
我那遥远的2043啊！我那遥远的梦啊！你怪我没有坚持自我吗？你怪我走上了邪路吗？你怪我折服于他们吗？别怪我好不好，别怪我好不好！我也无能为力啊！我也是个沦陷的边缘人啊！
十
2007年秋，我们放十月一的假，两天，回到家正是农忙的时候，我大姐和我三姐齐聚我家，我们计划了一下，我在家的两天，就把房前面的一亩多地里的玉米收拾完了就行。不料第二天下雨了，晚上才停了雨，晚饭时，妈说，明天也不忙活了，我好不容易回次家，我坚持明天一定要弄完那块地。
第二天，我们一家子在地里忙活，青色的天很美丽，遗憾的是没有一座秃山。我和大姐聊了很多东西，我给她说余秋雨，郁达夫，华兹华斯，鲁迅，舒婷，也给她说了那么多中国的历史，大姐听的很认真，我说得心里非常痛快，就说了句：“大姐，你们以后在家多看一些杂志，有点文学涵养，终于有一天，你们会发现素质都快赶上我了！”三姐在远处拿了一个玉米杆冲我扔了过来，说了句：“你才读了几年书就以为自个儿是个学都了！”我听到这句话突然就想到“下里巴人”这词，是啊！俗人才是常人呢，一百万人都想成伟人，可有几个成的了呢？想着便沉默不说话了。
快中午时，只剩下把玉米运到院子里去这最后一道工序了，我用肩膀扛着用袋子装起来的玉米，慢慢的往屋里走着，心里忽然涌出一股感伤。我对这个空屋仍是迷恋着，仍然迷恋着啊！想起了华兹华斯的《孤独的收割人》的最后一句：那快乐虽早已在耳边消失，却仍长久地留在我的心上。空屋只会越听越远，《二泉映月》也不会在记忆中永恒。一切都在改变，一切都会改变。想到这，叹了口气，继续干着活，快运完时，我问了正在整理我运进院子里去的玉米的爸爸一句：“为什么上学？”爸爸心里当时一定会特别失望。却仍然回答：“为了活的更好，”我问：“人类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欲望？”“不然，何来的社会的进步？”我不甘心：“为什么脑力劳动的人比体力劳动的人获得的报酬要多许多？”爸一边干活，一边不急不忙的说：“是社会的进步。”我坐了下来，颓废得看着灰色的天说：“爸爸，我是个俗人吗？”爸爸说：“毛泽东是传人吧？他建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他也说他是个俗人，更何况真正的俗人。”听到这话我心里很冷，说不清什么感觉，有不甘，有无奈，没有去细想，就要站起来继续干活，爸说了句：“你等会儿！我跟你说，每个人都是一个俗人，这个社会就是由俗人维系着。有的俗人破坏了人们无形间形成的规则，因为这个，而被淘汰。你学过历史，肯定知道希特勒，东条英机这些战犯，他们死的原因就是破坏了和平欲望的规则。现在的社会有这样的规则——你必须付出你的东西才能满足你自己内心的需要，不管是脑力或体力。脑力的劳动者定轻松得多，你也不要幻想没有阶级这些虚的假的，阶级是只要有人就会存在的东西。你也不要期望你脱离社会。你获得了知识你就不能轻易的脱了社会节的。你可以选择以后多做好事，往小处说，捐钱。给穷人捐钱就是贡献；往大处说，搞科研，为了国家的未来，这也是贡献；再往大处说，宣传和平观念，救助非洲难民，为了整个人类，这更是贡献，不要以为为了钱而活就丧失了精神。等这种行为持续几十年，又深入人心的时候，人们就会夸赞能够做到这些的人。内疚，违背自己的过去的内疚很难受，我知道，刚才的话我说的可能有点太书面化。你自个儿好好想想吧！”我却想，你自然有你的理由，于是，也不说话，站起来就继续闷起头来干活了！
下午，坐在电脑前，痴痴的想着爸的话。人进入社会后真的能坚持一颗纯正的心吗？想起了我的梦。我的2043，我觉得懂了些什么。看了窗外那灰暗涌动的云，自嘲的笑了一下……
十一
十八岁，人生的自修之时。成熟，也从此开始。畏惧过去，畏惧明天，就是畏惧珍贵的人生。好了，那么，再见吧，2043，梦。你始终是梦。我还是得睡到了尽头，我还是得醒！我还是得活在现在。
赠你一首《篱笆那边》狄金森的诗。
篱笆那边
有草莓一棵
我知道，如果我愿
我可以爬过
草莓，真甜
可是，脏了围裙
上帝一定要骂我
哦，亲爱的，我猜，如果他也是个孩子
他也会爬过去，如果，他能爬过！
再见了，2043！
2012、10、13 凌晨两点 后记
一个青涩蜕变的过程，一个不同观念的冲击，造就怎样的思考以及表象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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