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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 通过一个美院学生的自述来了解“天上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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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一个美院学生的自述来了解“天上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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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虑到文章篇幅过长大家阅读不方便,小弟特意花了一个小时现学了一下排
版,把这个排了一下,希望能方便各位看官阅读,如果觉得小弟的排版还过得去
希望能点下红心支持,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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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月前,我得到了一笔遗产,准确的说,是一栋小别墅,虽然面积不大,
不过地点挺好,人家说虽然是二手,也能值六七百万。没想到,从此以后我也算
是有钱人了,再也不用靠卖自己的脸蛋和身体讨生活。

  这栋别墅,当然不是我死去的父母留给我的,也不是哪个客人给的,而是我
一个好姐妹留给我的。

  是的,她死了,割腕自杀死的。

  听说她死了的时候,我其实并不惊讶,我很早之前就有一种预感,那个男人
一定会把她逼到这条路上。顶多一年,最长不过两年。

  结果,半点不差。

  她跟了他不到一年,她就死了。

  我看到她的时候,她端正正地躺在灵堂中间,墙正中挂着她的黑白照片,笑
得很漂亮。

  不过听说发现她尸体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血淌了满满一床,人光着身子泡
在血里,头发上都黏着血,眼睛竟是翻着的,一副受了冤屈死不瞑目的样子。

  她临死之前,写了封挺短的遗书给我,说把她名下的这栋小别墅留给我,感
谢我一直以来对她的照顾。除此之外,只有一句话:小如姐,对不起,我要先走
了,我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我生不如死。

  我绝对相信她这句话完全没有夸张的成分,因为我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时候,
她就是那个样子—生不如死。

  我只是没想到,自己会这么顺利接收它,虽然别墅在她名下,但到底是别人
送给她的,我以为当初送她别墅的那个男人一定不会答应。

  法律的事我不懂,当时还琢磨着是不是该找个律师好好问问。

  意外的是,他什么都没说。我想,一方面是那点小钱对他也不算什么,另一
方面是,他也顾不上旁的了。

  发现她尸体的时候,那个男人伤心得都快疯了。听说当时抱着尸体整整哭了
小半天,警察来的时候,他还在那儿哭着,怎么都拉不开。

  他有权有势,他老子比他权势更大,警察也拿他没办法,等他哭够了,他们
才能把尸体拖走。

  我现在很难受,真的很难受。

  有了这栋别墅,我卖了它就能舒舒服服过我的小日子,可我还是难受。

  生命如此脆弱,死亡离我们如此之近,我曾经以为我们活着的人都该知道生
命的意义,此刻才悲剧的发现,我们是命运的妓女,它把我们都嫖了。

  人人都说,,网络个好地方,可以没有顾忌的讲自己的事。因为这里没有真
假,没有对错。你说真的,别人可能当假的听。你说假的,人家或许还认为是真
的。

  这样最好,我可以少点顾忌。

  所以现在,我这个无所事事,又不愁赚钱的女人,也想来讲讲我和这个姐妹
经历过的一些事,讲讲我们和那些男人的事请大家原谅我,我不敢说出那些男人
的名字,因为他们任何一个,动动小指头就能整死我,也请你们不要随便猜测故
事背后的隐秘,毕竟没人想给自己找麻烦。

  我之所以讲,是因为不想让那些跟她一起长眠地下,那就真的太可怜了。因
此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来忘却和怀念,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忘却和怀念。

  我不想讲我的故事,我只想讲她的故事,但是讲出她的故事,就不得不带出
我的故事,我那些不堪入目的过去就像一个溃烂的伤疤,揭开就是血肉横飞。

  所以各位看客们,你们可以想象,此刻的我有多难受。

  不管你们信不信,不信也好,就当一个故事听吧。只是,这个故事可能会让
你们看得有点伤感。

  我以前是一个坐台小姐,在京城最好的一家夜总会,前几个月刚被勒令停业
整顿。当时带我们的妈咪没说什么时候开业,只告诉我们回家等消息。

  我不关心它是否能重新开张,反正我也不在乎了,我不想再回去了。

  关于我们的场子,坊间的传言挺多的,其中有真有假,有的言过其实,有的
又太轻描淡写了。反正我也不做了,我就把自己看到的,听到的一些事情告诉你
们。

  我说的不一定全面,因为我们看到也不是全部。这就像你在一个大公司当个
小职员,你不可能知道公司所有高层的内幕,对吧。

  我们坐台小姐也是如此。

  废话不多说,言归正传吧。

  大家都以为那地方有多好,来的都是达官显贵,政商界要人,小姐如何漂亮,
素质有多高,还说连个服务生都是硕士。

  真的,每次一听到这些话,我都想笑。

  先说大学生吧,其实大部分是吹出来的。那些所谓的头牌,不过是些有点文
化,或者是装着有文化的高级妓女罢了。

  艺校美女,外国语学院的校花什么的,更是骗人的噱头。小姐自己敢吹,外
面的人不明就里也跟着捧,就跟明星炒作差不多,自抬身价的把戏。

  我一直觉得奇怪,这样的把戏居然唬得住人。说句实在话,小姐的话要是能
信,母猪就能上树了。

  总之,外面的传言实在言过其实。不过,也的确有个别的,真是大学生。那
样的,大多家里是农村的,或者是偏远小城市,当地的极少,反正我呆的那段时
间没遇见过。

  来这里玩的客人也不像江湖传言,全部都是非富则贵,也有普通的想找乐子
的男人,不过那样的一般只能在卡座,或者吧台混混,大多是过过眼瘾,敢看不
敢动。

  你想想,在这里聊个天起价就是五百到一千不等,带出去就不用说了,几千
的有,上万的也有。

  在外面好点的KTV找个三陪才多少钱?几百而已,双飞贵点才一千二。在
小足疗中心「敲大背」也就几十元,不过那一般是民工去的,很脏,容易得病。

  喜欢打野食的男士们,不建议你们去。

  相对来说,在我们这儿就比较安全。因为小姐都要定期体检,为的是不让那
些出去做「私活」小姐把病传染给客人。不过出来玩的男人都不傻,知道带套,
只是那东西有时候不是百分之百有用。

  在这里消费,用两个字可以总结,烧钱。

  这里的包厢分级别,一楼的包厢是给暴发户和白领准备的,有钱就能进。

  而楼上的包厢则是给贵族准备的,有身份才能进,不全是特权阶层,但绝对
是有些头脸的人物。

  隐秘,贵族,特权,优越感,这就是顶层世界。如果说楼上跟楼下有什么区
别?那就是暴发户来这儿玩,生怕别人不知道。有身份的人来这儿玩,生怕别人
知道。

  至于是哪些人,特权到什么程度,我就不细说了,这里是京城,大家心照不
宣吧。

  说到这儿我倒是想起来,前段时间看新闻说,某某高层说这里的背景跟特权
无关。说真的,我觉得这有点欲盖弥彰。

  这里是干什么的,全中国的老百姓都知道。我们的场子在京城夜场称霸了这
么多年,说这里没特权,没背景,你信吗?

  但有一点没说错,我们这里坐台的小姐,倒是真的漂亮。这里门槛高,身高
体重,相貌身材,举止谈吐都有非常明确的要求。不像有些小练歌房,KTV,
黑场子,去的都是一些三流货色,一张嘴就土得掉渣。

  但不管这里有多尊贵,老板营造的气氛有多神秘,这里依然是个卖笑场,女
人在这里就是个玩意。

  用一句话可以概括,女人都是奴才,男人都是爷。

  这里服务的女人大致分三类,「跪」,「坐」,「躺」。

  「跪」就是服务生,也就是大家常说的「公主」,这里的包厢都是「跪式服
务」,这个我就不解释了,大家都清楚。- 「坐」就是只陪酒,不出台,有点像
日本的艺妓,只卖艺,不卖身。摸可以,亲嘴可以,喝酒可以,揩油也可以,但
是不跟客人上床。

  「躺」,基本就是全套,俗称「一鸡四吃」,乳,嘴,手,肛,腿,小姐身
上任何一个地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只要你出得起价钱。双飞,冰火,手铐,
丝袜,捆绑,只要客人想得到的花样,都得一陪到底。但是特殊服务一般不便宜,
总之搞得越狠的,钱给的越多。

  不过有一条,不能在这里玩,带出去随便你。

  有人说,有身份的人玩小姐,跟粗人不一样。

  的确不一样,你知道不一样在哪儿吗?

  粗人玩小姐会让你觉得恶心,有钱人玩小姐,会让你感到害怕。

  因为很多有钱人都变态,或许平时不变态,对着小姐就变成了变态,跟狼人
似的。不过人家是月圆才出来,在我们这儿,基本上喝高了就呲牙,那叫一个快。

  还有人说,这里连给服务生的小费都是500起,有的服务生比小姐还漂亮,
这个还真有。

  我的那个姐妹,她就是一个服务生,说得再直接点,她是「跪」的,薪水不
薄,却是这里最底层的。而我是「坐」的,比她好一点。

  发帖子之前,其实我一直在想如何处理人名的问题,反正真名杀了我也不敢
说。我的那个姐妹,咱们就叫她西子吧。

  西子比我小一岁,二十出头,她很漂亮,我觉得自己长得就是不错的,在同
组小姐里算是拔尖了。可她比我漂亮,皮肤白,身材好,属于男人一看到就想入
非非的女人。

  我是女人,我们一起洗澡的时候,我看到她漂亮的身子,都觉得心动,更别
说是那些精虫上脑的男人。那些男人折腾她的时候,特别喜欢咬她的乳房,掐她
的大腿,常常弄得她一身都是伤,又青又紫的回来。她每次回来,都要在床上躺
一整天,想想都让人觉得心寒。

  除了漂亮,她身上还有一种很勾人的东西。她的睫毛很长,眼睛永远像含着
一汪水,一看,就是很透亮,很干净的女孩。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用说了,
男人一看到她水汪汪的眼睛,魂就没了。

  她真的不该在那种地方,她真是一个大学生,学美术的,满肚子学问,如果
不是为了学费和生活费,她不会在这种地方工作。

  也是因为她漂亮,所以经理就把她安排在楼上的包厢里,专门伺候那些身份
尊贵的男人。

  而她就是在这里,遇见了那些如狼似虎的男人。

  我在风月场上混了这几年,变态的男人也听说或者亲眼看过不少,有人喜欢
把小姐吊起来搞,有人喜欢在小姐乳房和后背上烫烟头,有人喜欢让小姐给他们
当众口交,有的喜欢几个人把小姐带到没人的地方玩「轮jian」。

  但是,从没有哪一个受辱的姐妹让我这么心疼过。

  因为她不一样,她从来没有贪慕虚荣,她那时只想一心一意熬到大学毕业,
拿了毕业证好好找份正经的工作,然后自力更生。

  但是一旦进了这个圈子,很多事情就由不得你自己做主。说白了,谁拿小姐
当人看?而大多数客人都认为,夜场里的服务生跟小姐是一样,都是鸡,基本上
是有钱就能玩。

  那天是周末,客人比平时少些,西子跟我在一个包厢,我坐台,她服务。

  跪式服务,就是要求服务生无论进来,还是出去都要跪着,给客人斟茶,倒
酒,点烟点歌也要跪着,目的是要让客人有帝王般的感受。

  服务生是同一着装,裙子很短,基本上跪着的时候就能看到底裤,感觉很情
色,甚至还有点卑琐。反正在这里,男人就是上帝,女人,无论你是坐的,跪的,
还是躺的,都是一群玩物。

  开始我不知道那天陪的到底是什么客人,反正很有来头,进门前,妈咪就嘱
咐我们,屋里的客人都特牛B,让我们都聪明点,千万别得罪客人。

  当时我们进去十几个人,只有六个留下了。剩下的如果没有客人翻牌,就得
接着去走台。走台是很有讲究的,不亚于京剧演员的亮相,是对一个小姐的姿色
和魅力的最大考验,你能碰上什么样的客人,这个客人以后会不会成为你的熟客,
就在这一亮相上。

  这个我就不细说了,常去夜场的男人都明白。

  反正我们这些小姐那天特别温顺,让喝就喝,让唱就唱,想摸就给摸。

  不过,他们开始还算规矩。有身份的男人嘛,其实比小姐还能装,装斯文,
装绅士,丫就是一禽兽,也懂得起码装成一个衣冠禽兽。

  他们一共六个人,有一个坐在角落里,不怎么说话,挺斯文儒雅的,但是一
看就是不能惹的人物,因为他不用去应酬任何人,其他那几个人还对他毕恭毕敬。

  反正我当时就觉得他眼熟,但是一时没想起来是谁。

  有一个人特张扬,看起来不到三十,别说,长得正经不错,鼻梁很高,眼睛
又长又亮,挺帅的,不过一看就是很难相处的人。除了那个一直不怎么说话的人,
其他几个年长的都捧着他,看着他的脸色说话。

  我们一看就明白了,丫就是一祖宗。我们所有小姐都像捧月亮似的围着他,
唱歌的唱歌,倒酒的倒酒,坐大腿的坐大腿,哄得他高高兴兴的,一来二去,大
家都有点喝高了。

  他们这些人也越来越放肆,手都伸到我们裙子底下摸,总之就是原形毕露了。

  我陪的那个男人有点秃顶,用他的猪蹄搂着我的腰,一个劲儿地说我长得像
章子怡。我笑嘻嘻地贴着他说:「您还真说对了,其实章子怡就是我姐,我是她
妹,我们俩是一个妈生的,小时候睡过一个被窝。」

  他瞅着我乐,「那你怎么不让你姐姐罩着你点啊,在娱乐圈混不比在这儿强
啊?」

  我说:「强什么啊?她得陪导演睡,陪制片睡,还得陪投资商睡,人家想怎
么睡,就怎么睡。我多好啊,我坐台,想出台就出台,不想出就不出,我比她自
由。」

  秃顶男人笑得满脸横肉乱甩,「这丫头,有点意思。」接着就把一只肥猪爪
放在我大腿上,一路向上摸。别看他指头粗,但是相当有技巧,一试就知道是老
手。

  他看我身子发抖,肥肠嘴凑到我脖子上,时不时亲几下,还故意拿话逗我,
眼神特下流。

  气氛正浓着,有人说热,吵着要喝水。西子赶紧跪着给他们倒矿泉水,有个
戴眼镜的男人说不够凉,她又在每个杯子里加上冰块。

  本来一开始都没什么,可是她递杯子给那个祖宗的时候,他醉醺醺的忽然抓
住她的手,非要她陪他喝酒。

  她赶紧解释,说场子里有规定,服务生不能陪客人喝酒。

  可是那祖宗特嚣张,说:「这容易,我给你们老板打个电话,让他跟你说。」

  他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简直就是不紧不慢的,绝对不是虚张声势。

  我心里当时就凉了半截,这男人的背景一定不同寻常,屋子里这些人,拎出
来一个都不简单,却没有一个人敢拧着他。

  见西子不答应,祖宗大着舌头说:「那干脆直接点,开个价吧,一夜多少?」

  西子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一个劲儿的解释,说她是个学生,不做那个。

  谁知道他抬手就是一个耳光,张嘴就骂:「少他妈跟我装,学生怎么了?你
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一个耳光把我们都打懵了,谁都不敢吭气。

  我们都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可是这里不是那种小黑场子,这里也从来不缺小
姐,一个不做,还有大把的美女等着被客人挑走,没必要动手啊。但是西子倒霉,
偏偏遇上一个又凶又狠的,又得罪不起的。

  那个祖宗又问:「成心不给面子是不是?」

  她捂着脸跟他解释,不是不给面子,她真的不做,从来没做过。

  我想替她说句话,可我不敢,我们谁都不敢,那祖宗喝得很醉,又霸道又嚣
张,连跟他一起来的人都对西子流露出同情的目光,可就是没人敢劝他。

  那个耳光打得真狠,西子半边脸都肿了,祖宗打了个酒咯,指着她的鼻子问:
「再问你一次,做不做?」

  我当时觉得,他这么不依不饶,并不是因为非要她陪不可,而是觉得自己当
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人拒绝,还是被一个小小的服务生拒绝,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

  这样的人你不能当面拧着他,尤其是人多的时候。可西子到底是个学生,社
会阅历太浅了,脑袋不会转弯,只知道一个劲儿的摇头。祖宗骂了一句,拿起桌
上的酒杯就泼在她脸上。

  我们这儿顶楼的服务生跟小姐一样,都不允许穿内衣,这样客人才方便。酒
水顺着她的脸往下淌,把薄得不能再薄的工作服都弄湿了,贴在身上,勾出她又
翘又白的乳房,连乳头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被酒迷了眼睛,呛得直咳嗽,没人敢管她,她只能用手去擦脸上的酒水,
可怜透了。

  屋子里的男人都在看她,我觉得那些男人用眼睛就能扒光她。

  我当时就觉得苗头不太对,可是已经晚了。那个祖宗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就
把她拖到沙发上。

  嘎!真的,我们当时都有点傻了。

  这种情况以前有过一次,也是一个服务生,当时她被关在顶层的包厢里,里
面四五个男人,据说来头不小,都喝得跟王八蛋似的。她那天来例假,跪在地上
求他们,可那些畜牲跟打了鸡血似的,根本就拦不住。听人说开始叫得跟杀猪一
样,后来就没动静了。

  等那些男人走的时候,我们进去看她,她光着身子横在沙发上,人都傻了,
沙发上一大片血。经理看了一眼,就让几个保安拿了一块桌布,把人一裹从后门
送出去了。5听保安回来说送她去医院了,伤得很重,那里撕裂了,得动手术。

  她家里人一开始还闹,据说那几个人赔了她一笔钱,整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反正在那之后,我们谁也没再见过她。

  想起那件事,我心里直发慌,真怕悲剧重演。

  那祖宗把西子按在沙发上,撕开她的制服,她的乳房就跳了出来。

  西子当时叫得那叫一个惨,我脑子嗡的一下就乱了,很乱,很乱,心怦怦的
跳,好像被侮辱的人不是她,而是我自己。

  她说了什么我都记不清楚了,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只记得她哭得很
惨很惨,叫得很大声,可当时的音乐声音很大,这里的包厢隔音又好,外面绝对
听不到。

  祖宗一手捏西子的乳房一手扯她的内裤,一下拽到大腿上。西子又哭又叫地
扑腾,两条腿乱踢乱踹,她的腿又直又长,在灯光下白得像牛奶。坐在我旁边的
秃顶男人激动得直拉领带,好像恨不得自己才是扑在她身上的那个。

  祖宗把她的内裤拉到脚腕上,就开始解自己腰带,一边解,一边还醉了吧唧
的跟一起来的人说:「把她们都带出去,先到别的包厢等我,我完事过去找你们。」

  我被那个秃顶男人拽着胳膊拉起来,西子看我要走,哭得嗓子都哑了,大声
喊:「小如姐,救救我,你救救我,你们不要走,帮我叫人来也行啊……」

  我的眼泪哗就下来了,我现在都无法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她太惨,太可怜
了。我脑子一热,想都没想,噗通就跪了下去,一边磕头,一边说:「您饶了她
吧,她真是个学生,不干这个……」

  我那天穿的是一条挂脖的短裙,里面没穿内衣,解开带子就能把上半身露出
来。我把手伸到脖子后面解带子的时候,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脑袋里面空空的。

  真的,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好人。我是在街上遇见乞丐,都不会给一分钱的
那种人。可我当时就是那么做了,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是一时冲动,被热
血冲昏头了。但是我一点都不后悔,我不觉得骄傲,也不觉得可耻。

  我已经这样了,多一次少一次,无所谓了。但是西子不一样,我真的想帮帮
她。

  他当时不想戴套,想直接那么进去,说那样爽。我说:「你要是不戴套,那
我就不干了。」

  说真的,他小姐玩太多了,我担心他有病。

  他看我那么坚决,最后还是戴上了。他先在我胸前折腾了一阵,用手捏,用
舌头舔,弄出的声音跟猪啃食似的。

  我一直没什么感觉,前后搞了大概半个小时,他搂着我就射了。我从他办公
桌上下来,拉上内裤,系好裙子,整了整头发。忽然觉得有些冷,也不知道为什
么。

  他用面巾纸擦了擦手,一边提裤子一边挺满意地说:「到底是『坐』的,比
『躺』的紧多了,就是反应差点。你是不是跟女人搞多了,对男人都没感觉了?」

  MD!我当时真想抽他。

  今天上来看到好多留言,真的很惊讶,感谢那些好心人士的关心,也回答一
下几位朋友的质疑。

  首先说贫困生贷款,这个听西子说,她的确申请过,但是据说申请的人很多,
而且门槛很高,不是每一个贫困生都能申请到。而且因为还款率太低,银行已经
开始限制学校助学贷款的额度,我是听她说的,大致是这个意思,具体如何就不
了解了。

  其实除了助学贷款,还有贫困生补助,这个西子是有的,但是听说每年只有
一两千千元,在北京这个地方,够干什么呢?

  就这一次吧,不想再回应这些不着边际的质疑了。就像我说的,大家就当一
个故事听吧。这样我还轻松些。

  其实今天一直很犹豫,再想自己还要不要接着写。我很想倾诉,因为一个人
憋着太难受。

  但是,想到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我有点犹豫不决。

  但是还是想写出来,说出来,我就轻松了,就可以面对我接下来的人生。

  喜欢的,就请接着看吧,不喜欢的,就请离开。

  我从不觉得自己值得同情,有时候自己都鄙视自己。

  所以,不奢求大家的同情,只想倾诉,仅此而已。

  在那件事发生大概一个星期吧,我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倒霉,又被那个祖宗点
坐台,这次没有南。

  我那天故意坐得离祖宗很远,我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总之我很害怕,怕
他找我麻烦。整个晚上我都装鹌鹑,陪的那个男人穿得非常体面,还算规矩,让
我陪他喝酒聊天,偶尔摸摸大腿,没做太过分的事。

  好不容易熬到他们要走了,那个男人很大方,给了一千小费,然后问我愿不
愿意晚上陪陪他,我说,我不出台,他也没勉强,总之挺绅士的。

  我刚松了一口气,想站起来走人,谁知道那个祖宗忽然冲着我说:「喂,你
先别走!

  我不敢动,又坐了回去。我以为他是要问我西子的事,心里挺害怕的,就怕
他不放过她。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是要我出台,一个字都没提她。

  我当时有点发蒙,我不知道他是没认出我来,还是根本就没拿上次的事当回
事。心里又气又怕,又不敢得罪他,当时就想,出就出吧,就当被鬼压了。

  他没带我去酒店,去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别墅区,在定泗路,靠着温榆河。我
当时都傻眼了,以前就听说这里住的都是海外华侨和名流政要,从来没有真正见
识过,这次算是开了眼界,不过天黑,看得不是特别清楚。

  我现在想想,都觉得自己跟做梦似的。别墅里面装修得特豪华,可是一个人
都没有。后来我才知道,那不是他的家,顶多算一「行馆」,想想也是,谁会把
妓女带回家?

  进了卧室,他就让我去洗澡,然后自己坐在沙发上拉领带。我进了浴室,当
时特别害怕,虽然我不是什么黄花闺女,但我还是害怕,总是担心他是个变态,
弄出些让人受不了的花样。

  我越想越怕,洗完了澡都不敢出去,又怕惹火了他。只好硬着头皮出去,他
已经脱掉了上衣,看到我出来,就让我去床上躺着。

  我不敢言语,床很大,我躺在上面感觉很冷。虽然我坐台的时间不算太短,
但是出台的次数五根手指都数的出来。

  第一次做的时候我刚成年,还没来现在的场子,一个客人花了五千块就买走
了我的初夜,血流得不多,我却疼得呼天抢地。

  从那之后就不想再干了,总觉得自己心里有点阴影,所以客人给多少钱我都
不出台,除非遇上特牛B,又非要我出台的客人,那就没办法了。

  今天实在没办法,他这样的人我惹不起。

  他脱掉裤子就上了床,让我把双腿张开。我当时有点蒙,我以为他会先让我
用嘴或者是手伺候他,一般的客人都喜欢这样,很少这样硬邦邦直接办事的。

  房间里的灯很亮,我当时感觉特别屈辱。但还是乖乖的张开腿,他戴上套子
压上来就长驱直入,什么前戏都没做。

  我疼得一激灵,他那个东西特别粗,涨得小肚子都疼。男人总以为女人那个
地方伸缩力很强,多粗的都能容得下。其实不是这样,如果没有前戏,那里就没
有体液润滑,进去的时候就特别疼,又涩又疼,还特别容易撕裂。

  他那天喝了很多酒,仗着酒劲儿发狠干我,好像我不是妈生的。我不敢喊疼,
又怕他嫌我没反应就搂着他,依依呀呀的装兴奋。

  可能是年轻力壮的关系,他精力特别旺盛,换了好几个姿势还没射。

  最后他让我转过去,趴在床上,很屈辱的姿势,然后抓住我的腰又从后面干
起来。据说很多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姿势,有驾驭和凌虐的快感。

  他终于射出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腰都快断了,小腿有点抽筋,下边火辣
辣的疼。

  他推开我,把套子摘下来扔进垃圾桶里,然后就进了浴室。我躺在床上好半
天,才坐起来。拿床头的餐巾纸擦了擦自己,就开始找衣服穿。

  没有人会留妓女过夜,我有自知之明。

  我穿衣服的时候,感觉自己的手都在哆嗦,也不知道是累得还是吓的。

  我穿好衣服的时候,他也洗完了,腰上只围了一条浴巾,从柜子里拿出两叠
钞票扔给我。我又懵了,这一叠应该是一万,两叠就是两万。他虽然有钱,可不
会这么大方吧?

  接着他就说:「一万给你,另外一万给那天你替她求情那个服务生,打了她
一个耳光,就当药费吧。」

  我当时就明白了,这个王八蛋根本什么都记得。可是他脸上的表情竟然一点
内疚的意思都没有,而是很坦然,很无所谓的样子。

  真的,我一直以为我已经把男人看得够坏够无耻了,可是这一刻我依然觉得
不可思议。

  我看着那多出来的一叠钱,不知道拿还是不拿。这钱虽然不太多,却能解决
她不少问题。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他有点不耐烦地说:「拿着钱滚吧,还想
在这儿呆一辈子啊?」

  钱跟尊严,到底应该选择哪一样?大多数时候,我没资格考虑这个问题。

  我拿起那两叠钞票放进自己的包里,小声说了一句:「谢谢老板。」转身就
想走。

  他又叫住我,「等一会儿,电话给我留一个。」

  「电话,你的手机号,听不懂?」他的眼神就像看白痴似的。

  我当然明白他是要我的手机号,可是我不明白,他要我的手机号干什么?但
我没敢问,用便签纸乖乖给他写下来,我才逃出那个冷得让人发抖的地方。

  出门之后被风一吹,我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哆嗦。脑袋热热的,好像做梦一样,
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真的,不过是一场梦。2Q5D6V5V7 {' C#
T)m/ k我出了别墅区却分不清东西南北,只能看到明晃晃的路灯,正好看到
一辆出租车,随手招停,然后上了车就直接回家了。

  现在回想起那一夜的经历,我都觉得冷,从骨头里冷出来。虽然他没做什么
变态的事,但是那种轻蔑,那种不屑一顾,那种狠劲,还有他提起西子,那种满
不在乎的表情,真的很让人受不了,甚至有一种无力的绝望感。

  都说既然做了婊子,就别想立牌坊。但是妓女也是人,我们不偷不抢,比起
那些拿着老百姓的血汗钱耀武扬威的官员们,那些仗着老子有钱有权就欺负人的
富二代和官二代,我们谁更贱?

  我后来把两万块钱都给西子了,服务生收入有限,她念的学校又很烧钱,她
一直挺缺钱。别问我为什么,当时就是想这么做。总觉得这钱自己拿着不踏实,
其实钱也没有多少。

  我让她留一部分做学费,留一部分买画具,剩下的给自己买点吃的,穿的。

  她平时花钱很省,吃东西也很省,平时穿的衣服都是在动物园那边淘来的,
吃饭常常是一碗方便面,或者炸酱面就把自己打发了。

  开始她怎么都不肯要,我跟她说,就当我借你的好了,等你毕业就还给我。

  西子拿着钱眼睛都红了,说从小到大,都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以后她一定
要报答我。

  其实现在想想,我当时那么帮她,真的一点私心都没有吗?我当然有,就是
希望以后自己有难的时候,有个人也能帮一帮我。如果哪一天,我在这个世界上
忽然消失了,有个人会为我担心,会为我着急。起码能帮我报警,让警察知道少
了我这么一号人。

  但是,不是每一个人我都敢托付。在风月场上混得久了,我基本上就不相信
一切活的东西。

  就拿场子里的这些小姐说吧,我们每天伺候男人,被男人欺负,自己也在勾
心斗角,有时候甚至斗得你死活我。

  妈咪拿我们当摇钱树,经理当我们是他后院养的鸡,除了几个头牌他们不敢
欺负,其余的小姐要想在这好好混下去,都得被他们扒层皮。你要是不孝敬他们,
不服从他们,他们就能合起火来,往死里整你,常常是杀人不见血。

  就算你不出错,但是如果碰上狠点的妈咪,你自己又不太聪明的话,一样中
招。

  过去曾经有个小姐,就吃过这样的亏。她当时急着用钱,她的妈咪不知道从
哪里找来一个台巴子给她。她陪了那个人去了一趟海南,玩了半个月,赚了大概
十万元。结果回来后一次体检发现,她HIV检验呈阳性。

  她当时就傻了,这才知道自己被妈咪卖了,可是一切都晚了。

  我当时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真挺庆幸,一,我没遇见这样的妈咪。二、我知
道攒钱,不会为了钱把自己逼进死胡同。

  在这个圈子里,我不算最聪明的,也不是最笨的。我懂得如何在最差的情况
下保护自己,懂得凡事给自己留退路,懂得应酬各种各样的男人,懂得不过分坚
持自己的原则,最重要的是,我会看人。

  西子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女孩,有良心,讲义气。所以我在她身上的一切投入
都是值得的。而后来发生的事,也证实了这一点。

  只是我没想到,我今天得到的一切,竟是用她的命换回来的。

  接下来发生的事很恶俗,真的,现在回想起来,其实更像是一个陷阱。

  但是实际上,这样的事在我们那儿还真是不少。

  混过夜场的女人,能不能嫁给钻石王老五我不知道。我从来没听说过,也没
遇见过。

  但是,被包养的却的真有不少。

  只是,我真的真的没想到,这种事竟然会发生在西子身上。

  而且是那样残忍的方式。

  现在想想,觉得自己当时特傻B,以为一切都过去了。没想到,那事过了一
个月之后,有一天我下午逛街回来。

  看到一辆轿车停在我们家楼下,有两个人站在车旁边说话,竟然是西子和南。

  南好像在跟她说什么,她一直低着头,两个人说了一会话,南就离开了。

  我回到家就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跟他一起回来了?」

  西子这才告诉我,其实他已经去学校找她好几次了,每次都只是请她吃饭,
很温和,也很规矩。她开始也觉得不妥,就拒绝了几次,谁知道他竟然越挫越勇。

  因为他救过她,她不好一直拒绝他。加上考虑到他的身份,她也不敢得罪他,
所以今天就跟他吃了一顿饭。

  我有点担心的问:「他就是请你吃饭?没提其他要求?」

  西子摇摇头,可我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其实她也担心。西子很怕同学知道她
在夜总会工作,怕大家瞧不起她。

  可我更担心,多年的经验告诉我,一个男人,尤其是像南这样的男人,不会
毫无目的在一个女人身上浪费时间。

  刚开始一切都挺正常,南每隔三两天就去找西子,然后带她出去吃饭,接着
就送她回家,对她的态度普普通通,没做任何过分的事。有时会送她一些小礼物,
都是一些女孩子喜欢的小东西,很精致,价钱又不太贵,让人没法拒绝。

  坦白说,当时我还真有点羡慕她,甚至有点嫉妒她,有种她马上就要飞上枝
头变凤凰的感觉。

  所以慢慢的,我也就不担心她了。还是一样,晚上上班,白天睡觉,睡够了
就爬起来吃饭,有时候去逛逛街,上上网,混到晚上接着去上班。

  我是一个没有目标的女人,日子是过一天算一天我很少去想未来会怎么样,
只想每天怎么能在那些男人身上多赚些小费,还能少让他们揩些油我虽然不出台,
但是好在会办事,会看客人眼色,更重要的是,我会装,懂得根据客人的喜好扮
演各种角色。

  有一次有个50多岁挺着啤酒肚的客人,说我长得特别像他的女儿,尤其是
笑的时候,我搂着他的脖子喊老爸,哄得他乐呵呵的。但是这一点都不妨碍他捏
我的胸,掐我的大腿。

  在这个场子呆久了,就知道所谓的「京城四少」算个屁。不过是几个被老百
姓拿来娱乐的暴发户二世祖,以为顶了「富二代」的光环,泡了几个女明星搞些
绯闻就有多了不起。

  真正的名流公子,特牛的阶层,都有自己交往的小圈子,一般人进不去,更
别说让老百姓拿自己床上那点烂事嚼舌根。

  就像南和祖宗,谁敢拿他们说事?记者也好,警察也好,都知道什么叫做特
权,什么叫规避。

  当然,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其实「富二代」不可恨,人家不偷不抢,就
是命比你好。

  但是没啥本事又喜欢出来装B的「富二代」,那就是相当的可恨。

  那样的来场子里玩,基本上就是我们小姐的肥羊,姐妹们一个个软刀子磨得
那叫一个快!一个包厢下来,光酒水的提成就赚得荷包鼓鼓的,他们呼来喝去,
感觉自己特有面子,却不知道我们都在背后骂他们傻B。他们瞧不起我们,我们
一样瞧不起他们。

  接下来发生的事,很让人难受,却让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暴风雨前的平静,
还有就是会咬人的狗,是不会叫的。

  总之忽然有一天,一切都变了,而就是那场变故,改变了西子的一生。

  我记得那天是周四,西子没来上班,她头一次旷工。我以为她身体不舒服,
也没往心里去。可是等我下班回家的时候,西子竟然还没回来。

  我发觉有点不对了,就打她的手机,可怎么都打不通,手机一直关机。我心
里更慌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迷迷糊糊躺在床上,睡也不踏实。大约七八点钟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
一看是西子打来的,就赶紧接起来,冲着手机就喊:「西子,你在哪儿呢?怎么
一夜没回来啊?你都快急死我了。」

  谁知道讲电话的竟然是个男的,「小如吗?西子在我儿,你过来看看她吧。」

  我当时就懵了,结结巴巴地说:「你谁啊?西子怎么在你那儿?」

  他说了个名字,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出事了。

  我按着他说的地址,赶到一个别墅区,付钱的时候,司机还跟我扯皮,「这
别墅区够牛的啊,您家住这儿?」

  我当时特别着急,只顾低头翻钱包,点头说:「是……啊,不是,我一个朋
友住这儿。」

  他马上流露出不屑的眼神,好像在说,你朋友这么有钱,你怎么穿得这么寒
酸?

  大爷的!这年头,人的眼睛怎么都跟明镜似的,连个出租车司机都狗眼看人
低,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交钱下车,按门铃的时候,气就消了。想想有什么好气的,我自己不也是
那个德行?

  见到南的时候,他正在客厅坐着抽烟,一副深沉样。我看到他脸上有三道抓
痕,平行的,很细,不仔细看都看不到。

  我心里发慌,可还抱着一丝幻想。

  南看到我来了,叹了口气说:「小如,西子在卧室里,你帮我劝劝她吧。

  幻想碎了!

  我到现在都记得当时的情景,我噔噔地跑上楼,傻呼呼地站在门口,我的心
跳得飞快,可我不敢进去,就像前面有一张血盆大口等着我。

  我深吸几口气,在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可等我推开门的时候,还是吓了一
跳。

  屋子里就像一个犯罪现场,床上一大滩血,西子身上什么都没穿,头发乱得
像女鬼,弓着身子缩在床角,手里还握着一块碎玻璃我冲过去,夺下她手里的东
西,吓得说不出话来。而西子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后光着身子扑进我怀里,边哭
边说:「小如姐,你总算来了,你快带我回家吧……」

  我不知道你们是否有过这样的感受,就是很努力很努力地想做好一件事情,
想保护一样东西,结果却发现,原来这个世上不是你肯努力就一定会做好,不是
你想保护谁她就一定不会受到伤害。

  那是一种绝望,无力的绝望。

  西子抱着我哭得死去活来,抽抽噎噎地跟我说,南昨天晚上假装喝醉了,连
哄带骗把她弄到这里,刚进屋就原形毕露了。她开始拼命挣扎,可是他力气太大
了。她疼得死去活来,又哭又闹地求他,可是他不但不管她,还变着花样折腾她。

  她当时死的心都有了,最后连哭都没力气了,只想着快点熬过去。可这个人
面兽心的王八蛋,折腾了她一夜,竟然还不让她走。

  西子又气又恨,摔碎了台灯,捡了一片碎玻璃就顶在自己的脖子上,说他要
是再不让她走,她就死在这儿。

  南有点害怕了,又不想就这么放西子回去,就拿着她的手机给我打了电话。

  西子说完搂着我又哭起来,嘴里一直说害怕,让我带她回家。可是我知道,
南让我来,就是不想让她回去。

  我是个胆小的女人,真的,就算曾经有过那么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敢,
也早被现实磨没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心里竟然涌出了一种类似勇
敢的东西。

  我说:「别怕,西子,咱们回家。」

  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情景,都是历历在目,心里很难受。

  我知道,很多人不相信,这个世界有这么不公平的事,不相信,有钱人会强
暴女大学生。' 但是,我想对你们说的是,阳光下的一切都很美好,可是阳光的
背后有无数的暗影。

  我们就是活在暗影中的女人,比起其他那些混迹夜场的女人,西子是不幸的,
或者说,她去错了地方。

  可是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一步错,步步错。

  我很难过,抱歉,各位,今天不想说了。

  还是那句话,就当一个故事看吧,这样我们都好。

  我就当一个故事讲吧,这样我会更从容些。

  那些善良的人们,谢谢你们给我和西子的祝福,好人一生平安,祝愿你们幸
福。

  那天西子真的很惨,内裤被南撕坏了,凑合一下还能穿。胸罩带子的接头断
了,没法穿了。我找到她的裙子,让她直接套上,然后把自己的大衣披在她身上。

  她手上的口子不是特别深,我拿条手绢给她包了一下,西子这时才觉出疼来。

  我扶着她走出那间可怕的卧室,扶着她下楼,看到坐在外面的南,他很深沉
地看着我们。我感到西子在发抖,从骨子里冷出来的发抖。

  我也在发抖,气得发抖,可是我的声音却特别的镇定,我对南说:「西子的
手受了伤,我们现在要去医院,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南看着我们,不紧不慢地说:「那就一起去吧,你们两个女人总归不方便。」

  西子握着我的手筛糠似的,似乎马上就要爆发了。

  我狠狠地回握了她一下,这个傻丫头,报警也好,报什么也好,你得先走出
去才能从长计议,是不是?

  我对南说:「不是大伤,还是我们自己去吧,你也不想把西子逼得太紧,是
不是?我答应你,等她安静了,我一定好好劝劝她。」

  南看着我,又看看西子,默默点了点头。「我松了一口气,就在我们转身的
时候,南又说:」小如,如果你真的替西子着想,就不要怂恿她报警。说句你们
不爱听的话,你们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你报了也没用。这事要是捅出去,
你们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你们是聪明人,自己掂掇吧。「

  如果我手上有把枪,我想我一定会毙了他!可惜我没有,只有一个跟我一样
无依无靠的女孩,我得照顾她。

  西子听了这话,气得嘴唇都在哆嗦。我又狠狠握了她一下,拖着她走了。

  上了出租车,我就问她:「你告不告他?你要是说告,咱们就去告,管他是
天王老子,还是地狱阎王。咱们豁出去了!」

  西子浑身一抖,沉默了,没再说一个字。

  我们在医院给她的手消了毒,医生说不是很深,不用缝针,但是为了避免感
染还是给她包上了,还开了一些消炎药给她。

  我拿药回来的时候,看到西子一个人缩在走廊的椅子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
什么。她看起来那么小,只有那么小小的一团,而四周的世界太大了,也太空了。

  回到家后,西子说她要洗澡,问我能不能帮她烧点热水。

  我当时愣了一下,说:「西子,你想好了?这一洗,就都冲干净了,可就什
么证据都没了。」

  西子眼睛一下就红了,哽咽着说:「我知道,可是小如姐,我自己倒霉就算
了,我不能连累你啊。再说就算我们去告,这官司也打不赢。他都计划好的,这
几天总是去接我,我的同学都把他当成我的男朋友了。而且我是什么身份,说他
强暴我,谁信呢?他说得对,胳膊拗不过大腿,我认了……」

  我没再说什么,西子也没再说什么。我默默地烧水,给她倒进澡盆里,看着
她脱光衣服坐进去,一点一点把自己洗干净。

  我看见她从头到尾都在哭,眼泪一直就没停,却哭得一点声音都没有。

  西子洗完澡,我用毛巾帮她擦干净,她身上有几个块又青又紫,不是撞的,
就是擦伤的。

  我们都以为人就是人,人不是畜牲。但其实有时候,人连畜牲都不如……G
5s/ E' d5S我给西子找出我以前吃剩下的避孕药,事后用的那种,她吃完
药之后,我问她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什么?

  西子摇了摇头,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我放下水杯,看到窗外路灯亮了,当时就在想,这个城市的夜晚怎么总是来
得这么快呢?

  那天我们都没上班,我出屋,打电话给主管请了假。

  当时心里憋得慌,不想回屋,就在外面转悠。谁知道,没多久就接了一个电
话,一看,生号?我接起来,祖宗的声音相当清晰而霸道地传出来,「你过来,
马上!」

  偏偏是今天,他可真是个祖宗。

  我打车,来到上次来的那个别墅,按门铃的时候,心里还在打鼓,一直琢磨
着祖宗要我来,到底要干什么?

  他穿着浴衣来开门,有点像日本和服的那种,看到我,向里努了努嘴巴,意
思是让我进去,也不搭理我就自己进屋了。我愣了一下,跟着走进去。

  别墅里有个小型吧台,他打开酒柜,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指指楼梯:「上去
洗澡。」

  「啊?」我估计我嘴张得都有鸡蛋那么大。

  「听不懂?你到底吃什么长大的?」

  这就是有钱有权的少爷,霸道的跟王八蛋似的。

  我那天心情特别不好,可我只能忍着。不忍又能怎么样?我钱没他多,权没
他大,爹没他牛,我又打不过他。别说是骂我,他就是拿脚丫子踹我的心窝子,
我也得忍着。

  我不敢吭气,灰溜溜地上楼,进浴室洗了一个澡,出来的时候,祖宗已经坐
在外边了。

  我以为他又会向上次那样,直接让我上去躺着。谁知道,他那天竟然很有兴
趣地问:「会玩冰火吗?」

  「会……」我小声说,就是技术含量差点。我毕竟是「坐」的,没那么多实
践经验。

  他指了指桌上的冰桶和茶杯,特祖宗地说:「那来吧。」

  这个男人很干净,这是我那天的第一感受。一般男人那里都有股腥膻气,可
是他没有,只有淡淡的薄荷沐浴露味道,让我稍微好过一点。

  他坐在床边,我只能弓着身子跪在地毯上伺候他,先含着冰水抽动了一会儿,
趁着水没变温,再换成热水,据说高手能做到一滴水都不漏出来,舌头还能来回
转,把客人弄得特舒服。

  我做不到,所以水顺着我的嘴角不断流出来。这样反复几个来回,他越来越
激动,最后干脆站起来揪着我的头发,自己激烈地前后抽动。「他射出来的时候,
我的嘴都有点麻了。当时他揪着我的头发,我躲不及,他的那个东西全都进了我
嘴里。

  一阵无法忍受的恶心,我想都没想就推开他,冲进浴室,跟冲水马桶做了最
亲密的接触。

  那次一整天都没吃东西,我差点把胆汁都吐出来了。

  当时感觉特悲伤,我悲伤不是因为被一个男人这样玩我,不是因为西子被人
强暴了,不是因为我吐完之后还要被一个我无比厌恶又无比害怕的男人接着玩。

  到底为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只是想哭,我真的哭了,蹲在那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当时只有一个想法——我不想做了,我想回家。

  去他妈的京城!去他妈的祖宗!我不干了还不行吗?我就是回家卖白菜,也
比在这儿遭这份罪强啊!

  我在这儿干什么啊?被人这么折腾!

  有钱有势就了不起吗?你们是人,我们就不是人吗?

  我那天脑子很乱,乱急了,好像把自己积攒了几年的情绪都爆发出来了。一
个人躲在浴室里,哭得昏天黑地的,连祖宗进来了我都不知道。

  他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拖到蓬头下面,水哗的就冲下来了,猛急了,呛得我
直咳嗽。水把我冲得很干净,也把我冲懵了,脑子都变成了浆糊。

  模模糊糊地我记得祖宗把我压在浴室的玻璃壁上,那个东西硬硬地顶着我,
我忘了自己当时说了什么,只记得好像狠狠踢了他一脚。

  这个王八蛋,伸手就打了我一个耳光,然后狠狠干了我。

  我说的干,是真正意义的干,完全被动的那种。我开始还象征性的挣扎几下,
后来就不动了。只是一个劲儿地哭,不是很大声的哭,而是默默掉眼泪的那种哭。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很多细节都记不清楚了,就像不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一样,
就像做梦一样,就像在另一个世界。

  当时整个人都哭糊涂了,身子在地上,灵魂却在天上。只记得自己一直在哭,
那天晚上,我好像把这二十多年来没流的眼泪都流尽了。

  那次祖宗给了我四万,我不知道他这账是怎么算的。按着他的脾气,打个耳
光就给一万,那其余三万怎么算?一次一万?

  揣着钱回家的道上,我看着车窗外向后跑过去的高楼大厦,当时心里空空的,
什么都没有。出租车司机开着收音机,一首老掉牙的歌。` 「你是火,你是风,
你是织网的恶魔。破碎的,燕尾蝶,还做最后的美梦……」

  「你是火,你是风,你是天使的诱惑。让我做,燕尾蝶,拥抱最后的美梦…

  …「

  这两句歌词,到现在都记得。我当时的表现特矫情,我都鄙视我自己,我T
M听哭了。

  我回家的时候已经中午了,一进屋没看到西子,当时真有点紧张,怕她干傻
事。后来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她说她退烧了,上课去了,让我别担心。

  我一直觉得西子是个挺坚强的女孩,现在还是这么认为。她当时既没有寻死
觅活,也没有呼天抢地,更没有破罐破摔,比起我当初入行的时候,那副死不了
活不起的熊样,真是强多了。

  她只是沉默,一种无奈的悲哀的沉默,一种本分的认命的沉默,沉默得让人
心里发毛。

  呵呵,我很同意有些朋友的说法,的确,我不值得同情。

  生活有很多条出路,可是,当时年轻不明白啊,总觉得自己走的捷径,挣钱
而已。

  这个世界是笑贫不笑娼的,看着眼前的花花世界,陪男人喝几杯酒,说几句
话,就能挣到花花绿绿的钞票。

  可这就像一个无底深渊,进去了,就很难出来。

  其实在那种地方,真正只坐台,不出台的小姐,很少很少。

  就像某些朋友说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呢。

  现在明白了,后悔了,可是,我追不回过去的时间,也追不回自己的青春了。

  我不祈求大家的同情,那部分记忆,就像一个永远都不会好的伤疤,现在我
自己挑开它,把脓血放出来。

  虽然痛,但是再大的伤痛也有平复的一天。可是我将伤口隐藏起来,它或许
永远都不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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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ederland001 金币 +8 转贴分享造福大众,论坛所有会员向您致敬! 2011-10-10 18:58

点此感谢支持作者!本贴共获得感谢 X 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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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天上人间没有了,不过还是有很多代替的店子。国庆节那个期间我在衡阳就和朋友去了一家。具体店名不知道。当时已经是在饭桌上被灌得迷糊了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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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如姐是不是莫如非,西子叫陆未烯,祖宗是凌落川,南是阮邵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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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以为看小说呢,唉,SIS就是这么扭摆,什么事都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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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三楼的大哥真厉害,了解内幕呀!我们都是道听途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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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天涯看过这篇文章,敢情楼主把文章都搬到这里来了啊。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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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以前看过,怎么到这来了!还能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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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看了这个东西,一肚子火。但是心里堵了回,却发现这个文章处处漏洞。
最明显的漏洞就是,这个世界上有助学贷款,根本没有所谓的学费问题。就算勤工俭学,不能去肯德基么!
再一看,原来是小说节选,我就操了,感觉纯粹被人利用“仇富心理”,耍着玩了一圈。
要是作者码了十几个小时的字,来耍我玩,那我认了。却被转帖的耍了,不爽。
妈的。就算被封号,我也要骂楼主不是东西。
因为真真的不是东西。
本帖最近评分记录
  • dj1223 金币 +5 楼主的贴只不过是转帖 兄弟没有必要这么认真 ... 2011-11-13 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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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楼上用脑子想想,学美术的很烧钱的啊,lz转载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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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节选啊,嗨,我开始看的也觉得有点不对呢,不过小说也是提炼了生活嘛,虽然一般学美术的学生文笔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这就是现实中社会的味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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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5-6-16 07:08